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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播报:澎湖百慕达(1979年昆仑山事件)具体情况介绍

互联网 | 2023-02-13 09:10:00

澎湖百慕达(1979年昆仑山事件)


【资料图】

53年前吹嘘成“大捷”的惨败,如今终于被自己披露出来的档案抽脸抽得PIAPIA的

本厂长绘制的67年台海1.13空战敌我双方战机等比例侧视图

1967年正值冷战的高峰期,作为冷战中热点地区的台湾海峡,国共双方数十万大军隔着这条海峡剑拔弩张。从国民党败退到台湾的那一天起,海峡两岸的战斗就几乎从来没有停止过,随着我人民海军和空军相继入闽参战,沿海地区的制空权和制海权逐渐落入我军掌握之中,但台湾方面并不肯善罢甘休,仍然不断地出动其海空军窜犯和袭扰我沿海地区,力图保持其所谓的“空优”,防止我军进一步深入海峡地区威胁其防区。而我军则对台方的挑衅保持了高度警惕,随时准备给予敌人以迎头痛击。

1967年元旦才刚过,台北的所谓“国防部”就收到了金门防卫司令部(以下简称“金防部”)发来的一条令人震惊的情报“疑似共军潜艇出现在厦门附近!”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可是首次台湾方面在台湾海峡发现解放军潜艇!这潜艇意味着什么?是“共军”要在台海采取什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的先兆,或只不过是一次例行的试探(在823炮战前,我军秘密将鱼雷快艇部署到厦门,打了台湾地区海军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了很大战果,此后,吃尽苦头的台湾方面就非常注意收集厦门地区我海军的情报)?

秘密部署到厦门的人民海军鱼雷快艇,曾打得台湾方面措手不及

为了摸清海峡对岸的情况,台湾方面决心出动最新式的RF-104G侦察机对厦门的解放军阵地进行一次全方位的空中侦察,但考虑到当时我军部署在闽南地区的航空兵实力相当强,所以为了给这次侦察“保驾护航”,台湾地区空军还打算派4架F-104G战斗机对侦察行动进行掩护。此时海峡两岸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爆发空战了(上一次空战还是1966年1月9日空24师击落载运3名解放军叛徒的SA-16水上飞机——具体详情请看本厂长继续打,打到完全落海为止!记66年空24师1.9截杀叛徒战斗一文),台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蠢蠢欲动。

台湾地区空军装备的F-104G型战斗机

本厂长绘制的F-104G型战斗机双面侧视图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台湾地区空军在进行这次侦察之前还是颇下了一番“苦功”的,由于挨打挨多了,台空军的“精英”们也多少总结了一些经验教训,比如飞官们就发现,每次RF-104G侦察机只要从台北的桃园空军基地起飞,对岸的解放军马上就会派战机起飞拦截;但是部署在台中清泉岗空军基地(该基地原名公馆机场,1966年3月20日改名为清泉岗机场以“纪念”在淮海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击毙的第二兵团司令邱清泉)的F-104G战斗机起飞就好像较少遭到拦截,所以当时台湾地区空军内部盛传“桃园基地内部有匪谍”,但特务们来了又去折腾了半个月,却什么人也没查出来,直到今天这仍然是一个谜(不知道是我方隐秘战线藏得太好还是那些当年“军统”的徒子徒孙们太过无能)。

有鉴于此,所以“国防部”决定在对厦门进行侦察的前一天,将部署在桃园机场的RF-104G调往清泉岗,妄图以此避开所谓“匪谍”的耳目,并借以逃脱我航空兵的拦截。台湾空军参谋长乔无遏少将也在侦察机转场的前一天特地飞到到清泉岗,为了避免所谓“匪谍泄密”,他是用口头传达命令的,没有留下任何书面文字。

台中清泉岗空军基地入口处至今仍然摆放着1架双座型的TF-104B战斗教练机

1月13日,这时一个星期五,当天拂晓,台湾地区空军第12侦察中队的1架RF-104G侦察机由宋俊华中校驾驶,从台中清泉岗基地起飞后,为了迷惑解放军沿海地区的对空警戒雷达,他首先沿着台湾西海岸向南飞行,装出要转场到台南的样子,随后在飞到澎湖的马公岛时,突然右转,以高速直扑厦门,为其提供护航的是驻清泉岗的台湾地区空军第3联队8中队的祖凌云中校率领的4架F-104G战斗机,这4架战斗机在起飞后就迅速爬高,以中高空航线飞向大陆沿海,希望吸引我雷达的注意力,达到掩护侦察机的目的。

为了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在马公上空右转后宋俊华就拼命加速,以RF-104G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2300公里/小时,也就是大约2倍的音速,对厦门实施了一次“来去如风”的侦察,由于这次台方动作实在太快,我驻漳州机场的空24师70团虽然起飞了4架歼-6战斗机进行拦截,但是等我机抵达厦门上空时,敌机已经一溜烟地飞走了。

空24师指战员在歼-6前合影

空24师的空勤和地勤人员在进行政治学习

图中可见歼-6战斗机机头左侧是毛体字“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机身上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不过这次“成功”的侦察给台湾地区空军带来的欢乐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从照相机中取出的胶卷在洗出来后台湾方面才失望地发现,由于侦察机出动的时间太早,光线不好,照片非常模糊,哪怕照片判读人员看瞎了他们的氪金狗眼也根本看不清照片上那一坨黑乎乎的厦门岛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台方宣称我方出动了新锐的米格21型战斗机进行拦截,所以才导致这次侦察效果不佳)。上峰对此次侦查表示严重不满——

本厂长绘制的RF-104G型侦察机双面侧视图

台湾地区空军RF-104G侦察机模型

无奈之下,台湾地区空军只好准备再次出动RF-104G进行第二次侦察,这次侦察机仍由宋俊华驾驶,但此次担任护航任务的F-104G编队则改由辅导长萧亚民中校(此人是原东北军飞行大队大队长金恩心的女婿,座机机号4341)带领胡世霖上尉(座机编号4347)、杨敬宗少校(座机编号4353)以及石贝波上尉(座机编号4344)出击。按原先的计划,石贝波的4344号座机应该是编队的2号机,也就是萧亚民的僚机,但就在石贝波起飞前,好死不死地勤人员协助发动引擎的气源车突然发生了一点小故障,所以他比其他3架F-104G晚了大约1分钟才起飞,此时另外3架F-104G已经以向着厦门方向飞去,石贝波就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路猛追。途中萧亚民利用自己是带队长机,将3号机杨敬宗少校的僚机胡世霖上尉挪过来当自己的僚机,而将掉队的石贝波分配给杨敬宗当僚机,于是几架飞机在空中重新编队,当台军机群飞过所谓的海峡中线时,此时是大约是中午12时40分。

杨敬宗遗照

1月13日当天台湾海峡天气一般,空中有较厚的云层,但能见度尚好。中午12时30分,福建前线空8军指挥所突然向空24师通报,发现台湾地区空军1架RF-104G侦察机在4架F-104G战斗机的掩护下,正向福建省晋江沿海一线飞来,企图进行侦察,12时45分,空24师指挥所立即命令正在漳州机场待命的70团4架歼-6战斗机立即起飞,执行反侦察拦截任务。

由于早上的拦截没有成功,台湾地区空军的飞机利用高速快进快出,70团此时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在听到台湾空军再次来袭的情况后,大家顿时感到报仇的机会来了!乔田福、叶木佑、胡寿根以及陈国良4名飞行员立即坐进机舱驾机起飞。在地面引导下,我4机编队很快爬升至9000米高空,在安溪和长泰上空待机。

本厂长绘制的歼-6战斗机双面侧视图

12时53分,我雷达部队首先发现了直接向着厦门飞来的4架F-104G战斗机编队,敌机编队航向270度, 3分钟后,我雷达又截获了正在漳州东南方向约145公里,以200米的低空高速向我沿海进逼的RF-104G侦察机。当宋俊华驾机接近大陆海岸线时,他故伎重演,迅速打开加力,进入超音速巡航,并且爬高,到12时59分,RF-104G已经飞至金门岛东南方向约30公里,其飞行高度已达10800米,速度约2000公里/小时,并且还在继续加速。而4架F-104G战斗机则在其右后方约100公里处,以几乎与RF-104G平行的航线向大陆沿海进犯。

我待机的歼-6编队在13时2分接到了地面指挥所的命令:“投副油箱,开加力!”4名飞行员立刻心头一震,今天是来真的了!于是立即投掉副油箱并开加力追上去,准备对敌机进行拦截。此时宋俊华的侦察机已经爬升到11000米的高空,并且以超音速从厦门上空高速掠过,正在转向我歼-6编队与敌侦察机交叉而过,但由于云层的遮蔽,我飞行员未能发现敌机。

当我歼-6编队在地面引导下从大角度转弯改平飞时,已落在RF-104G侦察机后方约4000米处。此时金门台方的地面飞行管制中心当日执勤的管制员宋慎礼也向宋俊华通报“发现共机4架正在高速尾追!”此时的大陆已非当年没有空防,台湾地区空军飞机可以随意进出的年代,现在进大陆侦察差不多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因此宋俊华一听说“共机”正尾追而来,当即吓得魂飞魄散,立即一面继续加速拼了老命地“风紧——扯呼”,一面呼叫4架护航战斗机立即掩护自己。

此时我军地面指挥所引导歼-6编队在敌侦察机右侧后方跟踪追击,准备等敌机转弯时切入再次进行截击,但因宋俊华此时已经铁了心要跑路,他拼命开加力加速,利用双方的速度差将歼-6甩开,RF-104G在与我机编队脱离后,飞过同安和安溪后即右转弯,向东经惠安,从湄州岛上空飞离了大陆的海岸线,而此时我机编队才刚刚追到同安上空。

准备出击的歼-6机群

在福建群山上空飞行的空24师的歼-6战斗机4机编队

眼看着截击作战失利了,我方4名飞行员正为在厦门上空错失战机而懊恼不已。但另外一个战机又很快出现了,正在晋江东南30千米海面上空的上空游荡的4架F-104G战斗机在听到侦察机飞行员宋俊华的呼叫后,立即于13时4分开加力加速侵入大陆领空,准备对我歼-6编队实施攻击,掩护RF-104G逃跑。

我地面指挥所立即向我编队呼叫“右后方有敌机4架正高速接近中!”同时命令我机改为攻击敌战斗机,取90度航向接敌,随即又向我飞行员通报敌机在右30度方向,距离40公里。

此时作为编队3号机的胡寿根向带队长机报告“你想办法把敌侦察机打掉,后面的战斗机我来对付!”带队飞行员乔田福同意了他的要求。此时地面指挥所连续通报敌机正快速接近中,当敌机距胡寿根和僚机陈国良的双机编队还有大约20公里时,胡寿根听到地面导航员董福成急促的命令:“右转弯与敌机打对头!马上转!动作快!”于是他立即拉动操纵杆,用最快和最大的动作量右转反扣,歼-6在他的操纵下以70度的大坡度迅速地完成了转向,才刚把飞机拉平的胡寿根就发现了在自己座机的右前方大约6公里,高度13000米处1架F-104G战斗机正在向他迎头飞来!

我空24师70团飞行员胡寿根在和战友们讨论空战战术

注意他身后的座机上有那个年代的鲜明特征,机头右侧部分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毛泽东”,机身上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架被胡寿根看见的F-104G的飞行员正是敌3号机杨敬宗少校。为了让读者更清楚双方的交战态势,让我们把时间再倒回去几分钟。由于当天的云层较厚,台空军F-104G的4机编队在侵入大陆领空后,相互之间很难看见,因此金门的飞行管制员宋慎礼一面极力引导F-104G编队切到我歼-6编队后方的有利位置,一面又要煞费苦心地向己方飞行员通报己方飞机的位置,以免造成碰撞或者误击。

长机萧亚民首先从云层的缝隙中看现了胡寿根和陈国良双机编队,于是他立即跟进企图发起攻击,但由于他座机的AIM-9B“响尾蛇”空对空导弹的发射系统出了故障,攻击未能得手,于是他将机会让给了僚机胡世霖上尉,胡世霖在没有与长机交换位置的情况下,就匆匆地在“响尾蛇”导弹的最大射程12公里处对着在外侧飞行的陈国良座机发射了一枚导弹,这枚根本就没有锁定目标的“响尾蛇”导弹在飞了一段距离后在空中爆炸自毁(导弹残骸在农田中被找到),但这个并没有妨碍胡世霖在无线电里兴奋地狂呼“我击落了1架米格机!”

陈列在博物馆中的美制AIM-9B“响尾蛇”空对空导弹

作为第一代空对空导弹,“响尾蛇”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是这并不能掩盖其导引头精度差,容易受干扰,需要连续跟踪目标8-10秒才能保证导弹能够锁定目标等致命弱点。在同一时期的越南空战中,美军AIM-9B的命中率大约只有8%,敢说自己能“一发一中”这种大话的,全世界除了台湾地区,没有第二家,甚至“美国爸爸”也因为一度轻信了台湾地区空军虚报的战绩认为“响尾蛇”真的如此“给力”,结果在越南战争中大跌眼镜。

胡寿根此时刚刚完成了大转弯,僚机陈国良正在跟进转弯以掩护长机,2人压根就没有发现胡世霖发射的那枚失的自毁的“响尾蛇”导弹。胡寿根转向后,这时落单在最后方的台湾空军飞行员石贝波上尉发现了他的歼-6,受刚才胡世霖声称“击落”米格机的消息的刺激,石贝波自称对着胡寿根的歼-6也发射了一枚AIM-9B“响尾蛇”导弹,由于石贝波是迎头发射,这枚导弹自然没有命中目标,很快失的自毁了。但这点小小的失误不妨碍石贝波上尉在发射导弹后就急不可待地在无线电里宣称“我也击落了1架米格!” (但石贝波和胡世霖这2人的战绩没有任何照片可以佐证,除了他们的嘴巴之外)

此时台湾空军带队的长机萧亚民中校和金门地面管制宋慎礼都对己方已经取得了“2比0”的战果极为满意,而且考虑到解放军空军很可能会出动大机群增援,因此命令返航。返航之前,因为各机之间相互不能看见对方,因此萧亚民命令各机飞行员报数,在他和胡世霖先后报了“1、2”之后,杨敬宗和石贝波也分别报数“3、4”,见大家都安然无恙,萧亚民遂命令全体返航。

杨敬宗虽然此时还没被击落,但是他已经大难临头了。胡寿根在转向发现杨敬宗的座机后,立即操纵歼-6以约1400公里/小时的速度,斜向对头冲向F-104G。2架超音速战斗机迎头对冲,相对速度在2倍音速以上!眼看双方的飞机就要相撞了。杨敬宗在最后关头猛推杆转向,准备避让,结果将机腹暴露在胡寿根面前,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此时双方的距离是大约600米时,胡寿根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3炮齐发,在1.1秒内打出了48发炮弹,杨敬宗驾驶的F-104G战斗机在连续被命中后“哎呀!”了一声,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声音。F-104G当即起火,并且失控出现翻滚,机腹朝上拖着黑烟往下栽,胡寿根担心没有击中敌机的要害部位,他又驾机大速度跟了下去,由于歼-6是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向高速俯冲,导致瞬时的加速度太快,负荷过大,在高负荷的状态下,胡寿根的视觉受到严重影响,一度出现黑视,他不得不立即减速,所幸双方的交战高度很高,他得以有时间逐步恢复视觉,直到他看清敌机一头栽进了福建沿海的崇武西浮山岛附近海域,同时他也看见有降落伞弹射出舱,坠落到海面,他才放心地拉杆爬升,呼叫地面指挥所协调沿海民兵和海军部队抓俘虏,随后同战友们于13时8分一起胜利返航。

在1月14日,附近沿海民民在崇武附近海面,捞到了杨敬宗的尸体,尸体的躯干部分从中间往下直切两半,被我方捞起的是其中一半,只剩下一条手臂一条腿,而另外一半包括头颅在内的部分则不知去向。根据推测他应该是在跳伞出舱时没能避开F-104那锋利的如同刀刃般的机翼,被直接活活劈成了两半。我方还捞起了部分F-104G的机体部件以及“响尾蛇”导弹。

F-104战斗机的机翼前缘的厚度仅为0.41毫米,比一般的家用刀具要锋利的多,甚至可以给土豆去皮

博物馆中的F-104机翼特写,为了防止伤人,机翼的其余部分用保护套包裹起来,留下一小段展示机翼的锋利程度

由降落伞包裹的杨敬宗的半爿遗骸

创造了喷气机空战时代首次以“打对头”战法击落敌机的光辉战例的胡寿根在返航后,与战友们一起受到了首长和战友们的热烈欢迎。中央军委对胡寿根所在空24师部队颁发了嘉奖令,并对所有参战人员进行了嘉奖。胡寿根荣立一等功。1967年8月2日,胡寿根受到了周恩来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1月22日,福州军区举行庆祝1·13空战胜利的祝捷授奖大会

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在大会上宣读中央军委的嘉奖令

而这时在台湾方面,一出甩锅的大戏才刚刚上演,萧亚民等3人在驾机飞过海峡中线后才发现居然少了杨敬宗,这下子几个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的“胜利”瞬间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逃兵成英雄

1967年1月13日,石贝波上尉(左一)、萧亚民中校(戴墨镜者)与胡世霖上尉(右一)这3位“英雄”在返航后,受到台湾空军第3联队联队长张济民少将(右二)的亲自迎接。

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台湾空军只好先用这场 “2比0”的大捷来掩盖杨敬宗失踪的消息,返航的3人在清泉岗基地还受到了第3联队指挥官的亲自迎接。在随后台湾地区空军的内部调查中,作为杨敬宗的僚机,石贝波自然遭到了上峰的反复盘问,石贝波则仗着自己已经披上了“克难英雄”的光环,有恃无恐,一口咬定自己全程都没有看到长机,是单独作战的,因此整个过程他完全不知情,把自己的责任一推六二五(作为僚机在与长机失散的情况下,既不主动寻找长机,更没有跟紧长机提供保护,甚至对长机的失踪也完全不知情,石贝波是严重失职)。

“嘴炮英雄”胡世霖(右)、石贝波(左)在座机前合影,很有意思的是,当天这2位都是僚机

虽然有“2比0”的大胜垫底,但杨敬宗的失踪还是在台湾引发了一阵暗流。首先跳出来的是杨敬宗的夫人,她是当时驻台湾的美军顾问团的随从人员,她对空军对自己老公的下落含含糊糊,不肯说清楚的糊弄态度很是不满,数次到台湾“空军总部”大闹,甚至扬言要召开国际记者招待会来揭露空军的“黑幕”。台湾空军拿这个仗着有洋人的背景,“见官大三分”的滚刀肉没辙,无奈之下“空军总司令”徐焕升只得亲自出马,对她说明了杨敬宗“失踪”真相,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杨敬宗虽然是“失踪”,但抚恤不会打折扣,并且还播放了当天战斗过程的通话录音带。在听到了杨敬宗最后一声“哎呀”后,杨敬宗夫人当场泣不成声,最终她勉强答应不再追究台湾空军官方的责任。

台湾碧潭空军公墓内的杨敬宗少校衣冠冢,其碑石上刻着:“执行特种作战任务阵亡。”

多年来,杨敬宗之死在台湾一直是个“不解之谜”。既然不肯承认是被解放军击落的,那就只能是别的原因导致杨敬宗坠机了,在台军内部,也有着各种说法,有一说是杨敬宗产生了“空海倒置”的错觉导致坠机,他在飞出云层的时候可能产生了错觉,把大海当成了天空,倒着飞,结果扎进了大海,但是杨毕竟是第8中队第一批换装F-104A型战斗机的飞行员之一,拥有极为丰富的操控“星战士”的经验,在整个台湾地区空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且当时的天气并不是很糟糕,因此说他产生空间迷向纯属糊弄三岁小儿;还有人看到,石贝波在回到基地后,听说杨敬宗没回来,失声痛哭,因此推测很可能是石贝波在混战中急于立功发射导弹误击了杨敬宗(这个说法被杨敬宗夫人采纳了,她后来将矛头对准了石贝波,声称是他误杀了杨敬宗。已经被这个女人搞得焦头烂额的台湾地区空军不想出来趟这个浑水,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装聋作哑地任由这个“泼妇”继续攻击石贝波);还有人认为杨敬宗是误入澎湖列岛以南的所谓“东方百慕大三角”,据说台湾地区海、空军都曾经多次在那里发生不明原因的事故;甚至还有人说是杨敬宗突发急病,导致飞机失控,因为他在当天中午出击前还躺在床上,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好(部分八卦的台湾媒体据此隐晦地指责“如狼似虎”的杨夫人那方面需求过度硬是把老公的身子给掏空了),云云。但众说纷纭,就是没人敢承认杨敬宗是被“共军”击落的。

曾有台湾著名的航空史专家(旅美的退休航天工程师、军史专家王立桢)采访了石贝波,他一口咬定杨敬宗是不可能被胡寿根打对头击落了,原因无非是“共军”战机性能落后,飞行员素质也不如台军的飞官,他们怎么可能抓住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击中目标呢?

王立桢

不过,王立桢在两岸战史研究方面因为屁股问题也因此闹了大笑话,根据他的说法:他访问过当时的八中队的中队长祖凌云中校、石贝波上尉,以及当天的战管官宋慎礼,也看过当时的“战管抄本”,综合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胡世霖、石贝波击落2架歼-6(仿米格-19)无误,因为“我们的战管抄本也有监听对岸的通话,可以知道当时共军那边一直在叫两架飞机,后来突然出现一声‘不要叫了,回不去了!’之后就停止呼叫。”

没有照片,没有录音,只有所谓的抄本和飞行员的两片嘴唇,王立桢就敢将此成文来糊弄他的读者,只能说是真·屁股有问题。

台湾方面描绘的1·13空战要图

图中可以清楚地看见2号机胡世霖是以大离轴角度发射AIM-9B“响尾蛇”导弹,而4号机石贝波更是直接迎头发射“响尾蛇”导弹,以当时响尾蛇导弹的性能缺陷限制,能取得命中才叫见鬼,所以战后石贝波编了个“共机在大角度右转之后再次大角度右转,将尾部暴露,我发射飞弹攻击得手”的谎言,但根据金门雷达绘制的双方交战的航线图不会造假,这才有台军“参谋总长”赖名汤怀疑空军根本没有击落“共机”的日记

但在这场空战爆发53年之后,台湾省方面在今年出版的一本出版物终于为我们揭开了在台军内部,怀疑这场空战真相的也大有人在,时任台军“参谋总长”的赖名汤就是其中之一。作为一个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飞行员,他很清楚空军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他的日记在今年由台湾的“国史馆”出版,为我们提供了第一手的台湾军方高级官员证实其空军虚报战果有力证据。

台军“参谋总长”赖名汤

1967年1月13日,也就是空战的当天,赖名汤在日记中写道:今天当我们的空照飞机至金门当面照相时,我掩护的F104飞机4架,和共X米格-19遭遇,结果我可能击落敌机1架,可惜我们也损失1架,造成1比1的战果。然而为了民心士气,我们不能承认自己损失1架,我想共X又要大事宣传一番了。晚上陈嘉尚(前台湾“空军总司令”)请彭老总(彭孟缉,前“总统府”参军长),他对于今天的战果很清楚。

台“空军司令”徐焕升

1月14日,赖名汤在日记中记载:看见徐焕升,不知如何说起,似乎不好说是恭喜,但是各界都在庆祝空军胜利,实际上并不完全如此,可见人民往往为人所愚,然而为了民心士气,又不能不如此,我见徐公真是“啼笑皆非”。

1月15日,赖名汤又写道:下午董明德(空军将领)等来家,谈空军击落敌机的问题,他们对于徐焕升的苦衷自然不知,我只好一笑了之。天知道,我们是否击落敌机是有问题,但我们损失一架是事实。赖名汤的日记算是给了至今仍然在吹“2比0”的某些嘴硬的台湾人士以致命的一击。在赖名汤的日记出版后,再也没人敢质疑这位“参谋总长”的判断。

相比抢功劳的石贝波和胡世霖,以及帮助他们圆谎的王立桢,赖名汤简直就是个“正人君子”。

作为“1·13”空战的英雄,胡寿根后来还参加了多次重大的飞行任务,包括在西北的罗布泊核试验基地完成了我国氢弹试爆的监视值班任务等,转业后进入江西教委工作。当天参战的其他3名飞行员,1号机乔田福退休后住在山东德州;2号机叶木佑转业后在南吕油粮公司,4号机陈国良则在空6军副参谋长任上退休。

台湾空军当天参战的4名飞行员除杨敬宗毙命外,1号机萧亚民在1970年训练失事身亡,2号机胡世霖在1990年因癌症病故,4号机石贝波病逝于2020年7月31日。

可惜的是,在真相被披露的时候,参与制造谎言的萧亚民、胡世霖和石贝波都已经作古,如果他们此时还活着,被事实抽脸的感觉一定非常的疼——帮忙圆谎的王立桢尚且健在,不知他此时又作何感想?

石贝波1·13空战当天的座机4344号F-104G

4344号机一直服役到90年代中期才退役,现保存在台湾冈山“空军历史博物馆”中作为“文物”展出,恢复成空战当日的标准涂装,包括旧版机徽、灰色机身、钛合金原色尾管,垂直尾翼上有12道蓝白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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