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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与哲学(为什么哲学也是一种医学?)
【资料图】
我们习惯把希腊化的哲学称为“治疗哲学”,而这种治疗不是针对身体疾病,而是对灵魂疾病的矫正和治疗。福柯还指出,整个古代哲学都在“建立一整套方法,通过不断的自省来避免灵魂受到痛苦和 *** 的攻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哲学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具有医学功能的技能。
本期微信,让我们跟随《技巧与身体:斯多葛派修身哲学研究》一书中的正文,探讨哲学作为“医术”如何发挥作用。
古希腊哲学家埃皮克提托斯
亚里士多德的医生治疗自己的例子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这里的医术是指医生对自己的治疗,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具有实践理性的特征,即活动目的的内在性。虽然亚里士多德从不同角度多次提到这个比喻,但他还是在一种类比的意义上喝下了这杯“醉酒”。也许根本原因是他的视野本质上是建立在一个健康的人的基础上的,健康是一种普遍的常态,不需要医术。因为一般来说,只要从小通过训练和培养获得一个完美的实践理性和道德德性,个体就不会因为陷入自制力或自我放纵而“求医问药”。然而,“自我治疗”这一被亚里士多德称为偶性的隐喻性概念和活动,在希腊化哲学中,甚至在后来的尼采、福柯等哲学家中,上升到理论探索和修养实践的核心地位,进而成为一种理论和实践规范。
黑格尔曾指出,Sdoia的哲学以一种普遍的自我意识为其哲学目标。虽然我们承认斯多葛派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自我或主体,但他们确实认为灵魂是个体身份的关键。相应地,斯多葛派不仅把哲学的艺术比作医学(PHP 5 . 2 . 22-23;Tusc.3.1),并认为哲学家的任务不是治疗他人,而是更关注自我灵魂的疾病,也就是一种自我治疗(Tusc.3.6)。如果古典时期没有强调这种关注的提供者是接受者本人还是来自外部,而希腊化时期则更明确地将这种提供者等同于接受者,即自我;关注的核心是自我更好的部分,即与普遍理性相一致的完美理性。哲学治疗和医学上的物理治疗的特点一样,也是一个个案治疗的过程,它建立在一种双重的医学关系之上,即福柯的“既是病人又是医生”的自我治疗模式。不仅是一般人,就连哲学家自己也是病人,所以斯多葛派称一个泰莎或有价值的人是自己更好的医生。因为他会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的人格,成为自己的近距离观察者,成为一个对什么对自己的健康有益有着丰富认识的人,然后在改变自己生活方式的基础上影响他人。因此,伦理学必须关注“如何关心自己”的问题,即如何感知、控制和管理自己。从根本上说,身体上的疾病是人无法控制的,人自身的能力是有限的——即使是医生也无能为力。另一方面,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即使没有一般的知识,一个人也可以凭经验去照顾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就像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实际上是我们更好的医生,尽管我们不能帮助别人(NE 1180b16-20)。所以斯多葛派认为,以此类推,就自己的灵魂而言,一个人更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良医,让自己保持更佳的健全状态,关键点在于自己的意志。
总之,灵魂的善虽然更重要,但它与肉体的善是相似的、可比的,甚至是互动的。尤其是考虑到Sdoia哲学的 *** 基础, *** 作为一种灵魂疾病,不仅是有意的、有目的的,而且是明显的物质的。这为心灵治疗和自我治疗提供了可行的途径。具体来说,自我治疗的前提是自我诊断,需要对各种躯体症状的感知和观察,从而有针对性地对症下药。自我治疗有直接和间接两种。直接的自我治疗,是指对自己现在的思想和生活方式,通过对自己精神状态的不断反思和觉醒,实现内心的自由和宁静。但是,这种自我转向疗法并不是向外转向另一个世界,而是像epiktetos经常强调的那样,从这个世界上人们习惯追逐的不可控的东西转向可控的东西(即自我意志选择),从而实现真实自由的自我(Diss.1.1,4.1)。间接自我治疗是通过凝视和关注他人,将他人纳入自己的关怀范围,来反思、完善和改造自己。例如,许多斯多葛派成员通过信件、面对面的谈话和小组讨论进行哲学交流。这就使得自我治疗自然有了共同的维度。然而,斯多葛派所倡导的公共性并不着眼于某个社群,更不是少数精英,而主要是一种尊重他人的愿景和一种平等而普遍的视角,从而赋予哲学治疗一种主体间性。
当然,归根结底,这种自我治疗的目的是实际地照顾自己(cura sui),真正地解放自己,回归自然。福柯指出,在所有古代哲学中,关心自己被视为一种责任、一种手段、一种基本义务和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其最终目的是使自己成为一个正义的主体。所以,这种自我关怀,绝不是自我迷恋、自我陶醉、自我迷失的真实,也不是一种利己主义。而是要时刻对自己保持紧张,认真自省,不要让自己对印象失去控制,也不要让自己受到痛苦和 *** 的折磨。我们认为福柯的理解基本准确。但是,这种自我反省,并不是要独善其身,抛弃他者和世界。而是在理解宇宙的协同性和一致性的基础上,恰当地评价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融入这种一致的关系。
Epiktetos详细解释了这种自我治疗模式。根据他的教导,只有不可控制的东西,也就是丰富的物质的动物,是不需要关心自己的;只有人能够,也应该,通过不断地审视印象,解释世界,来关心上帝所托付的灵魂。但这个远离动物本性,接近神性的过程,只有通过长期的自我治疗或训练才能实现。所谓自我疗法,其关键在于转向自我,识别和把握可控的事物,通过不断的自省和反思,与自我和宇宙建立恰当的关系。这是修行的更高境界;这也是人类的目的和上帝的意志。这就要求不仅要知道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还要把印象的正确使用落实到具体的实践中去,这样不可控的进入才能得到控制,才能通过自知与行动的结合达到意志的自由。这个过程实际上是对身体和身体以外的事物所呈现的印象的一种转化和处理,即理性对身体的状态和对这种印象的需要所作出的判断给予或不给予某种认同,从而对象化客观事实。这样,善与恶、善与恶的问题就转化为灵魂的状态和行动是否正确的问题,即灵魂与命题、自我与真理的关系问题。
自我保健或自我治疗是一种终身教育。所谓教育问题,即“为什么教、教什么、怎么教”,与医学思维、方法、语言密切相关。斯多葛派认为,人们经常因为忙于无法控制的事情而失去自由。一旦面临挫折、困惑和情绪困扰,就会陷入精神乃至身体的病态。所以,生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表现,更是精神失常的外在标志。毫无疑问,医学和伦理学作为一门属于人的科学,都是面向人的:医学关注人的感受,帮助人摆脱痛苦;哲学是灵魂的一种医术(克虏伯)(PHP 5.2.22-23)。“更好的医生是哲学家”(盖伦)。虽然这明显继承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医学哲学”思想,但希腊化哲学家似乎更注重医学与哲学的内在对应。可以说,把学习逻辑(如何思考)、物理(如何认识自然)和伦理(如何行动)结合起来,把求真和自我塑造结合起来,是哲学家和医生的共同任务,尽管他们的直接对象和实践方式有很大不同。因此,在斯多葛主义看来,逻辑和物理与伦理学一样,不仅是理论性的,也是实践性的。它们共同构成了一种作为精神训练方式的“生活哲学”。它们共同服务于一门与终身教育相关的科学。
之一,这种教育的目的不是指向任何不可控制的东西,比如物质财产、政治权力、个人荣誉、修辞技巧,而是通过坚持不懈的训练和自省,把自然保证的观念运用到具体的事物和事物上,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具有自由意志的真正的人(Diss.2.10.1-2)。具体来说,从学生的切身体验出发,尽一切努力让学生成为一个好人,一个好演员,一部完美的作品(Ench.17,diss . 2 . 19 . 31);它有助于建立其领导部分的权威,并体会到幸福和自由的真正含义。这种内化的过程也是更高层次的外化,即与宇宙总体相一致的过程。
其次,哲学教育的方式是通过一种自由的教育来树立理性的真正权威,而不是让学生屈从于老师、书本或运气。作为医生,教师要通过“logoi”帮助学生,让“患者”充分了解和审视自己的病情,在理性反思自己对事物印象的基础上,在现实生活中进行实践,最终成为自己的医生。作为患者,学生要努力通过自我行动成为自己灵魂的疗愈者,为关心自己的他人做好准备。换句话说,首先,成为自己灵魂的医生,反省自己,从自己的内心寻求;其次,通过照顾自己来照顾别人和一切,最后回归自己。教育的这个过程,本质上就是依靠持久的哲学训练和积累的德性力量,通过训练观看、感受和判断的方式,重建学习者看待世界的方式,从而对生活和各种印象做出合理的解释,顺应自然。